厉了,世子妃瞧周宁安面上有些落寞,忙又拉着她的手拍了拍。
“你也别先给自己那么大压力,霍修这两次也不过是同你打了个照面,可能都没有空仔细看清楚你,更别说特别留意你,没有反应也是正常的。”
周宁安心里其实有些不大愿意,但也不能违背她,便点了点头,又问:“那表姐觉得我之后还要怎么做?”
“想办法进相府,先成为那儿的常客。”
世子妃心思活络许多,“咱们之前费尽心思拉拢阮阮是为了什么,那么多时间花出去,她如今才同你亲近起来,你得空去相府瞧瞧她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天底下没有真正情深似海牢不可破的夫妻俩,你只要听我的,霍修一定会注意到你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周宁安:如果我有罪,法律会惩罚我,而不是让我听着你的茶言茶语,扎心一路……
阮阮(羞涩脸):不好意思,有感而发呢~
昨儿醉了一回酒,阮阮今晨起身时头还稍微有点疼。
现下快到年节了,府中一应采办都得张罗起来,银子流水似得花出去,阮阮铁定得留心看着,遂每日也忙碌起来。
霍修上半晌在府中,瞧她歪在软榻上查府中账本儿都精神头不济,想起来同她说说国公府小宴之事了。
“昨儿喝了多少酒心里有数吗?寻常可会醉成那样子?”
“也没多少……”阮阮单手撑着额角,微蹙着眉有些恹恹的,“不知道是不是那酒劲儿太大,我这会儿都有点想不起来昨晚上的事儿了。”
霍修看她像是难受得很,遂朝一旁的兰心吩咐了句,“去传医师来瞧瞧。”
又望向阮阮,提点了声,“寻常的酒哪有教人失忆的,你往后长点心,出了咱们家就别轻易相信任何人,一定记住了,嗯?”
阮阮还是能听明白他的意思,一时错愕,“你是说又有人要害我?!”
“哎呀!我不会中毒了吧?”
她说着把自己吓一跳,忙拿起一旁的小铜镜检查自己的脸,片刻才疑惑道:“但昨晚的酒大家都喝了,怎么她们都没事?”
霍修有心吓唬她好教她长记性,“你不是总喜欢看话本子吗,里头没写那些各种各样的下三滥手段?”
“你现在应该明白了?看人不能光看表面,有人对你好,或许也只是笑里藏刀罢了。”
他故意没说究竟是谁,教她自己想,最好能通过此事,让她从此对所有外人都留个心眼。
阮阮一向最听他的,他都这么说了,那肯定就是有人要害她,虽然还不知道是谁,但国公府小宴上的人一个都跑不掉。
世子妃、宁安、齐夫人、李夫人……
她觉得不可思议,但霍修的神情很明显,两相权衡,同这些人相比当然还是夫君更亲近。
反应过来后,阮阮恍然间觉得生气,但生气过后,其实还很惆怅遗憾。
那一场小宴上的人,她都已经当做朋友了,原以为相处这么久,理应该有些感情了吧,谁成想……唉!
镐京这地方的人,内心大约都是石头做的。
这厢说着话,那边医师也到了,到了软榻前给她把脉,半会儿,没查出来她中毒,倒是把出了喜脉。
霍修原本低着头在看书,闻言抬起头瞧着医师,又问了一遍,“你可看仔细了?”
医师哪儿会说没把握的事,忙拱手应了声,“给相爷贺喜,夫人确实是有身孕了。”
阮阮听着先愣神了片刻,手不自觉往腰间求来的送子符上摸了摸,才望向霍修,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。
“这么灵!”
医师临走给开了安胎药,又嘱咐了些注意事项,阮阮听着直点头,脑子里实则有点放空。
“发什么愣呢?”
霍修这会子倒是难得喜形于色,眼角眉梢都是悦然,起身到她身边来,手放在她小腹上摸了又摸。
“医师方才说的你往后都要记着些,近来也别再去那些个宴会,安心在家养胎,嗯?”
阮阮怕痒,回过神忙扭着身子躲他的手掌,忍不住直笑,“哎呀知道了知道了,我哪儿都不去,你快别再摸了!”
这头有了喜讯,霍修自然要书信告知于丰州及阮家,眼下赶巧也要到年节了,便在信中一同邀两家人前来镐京过年。
国公府小宴后,世子妃又派人来相府传过一回信儿。
阮阮这次就婉拒了,但她人没去,不耽误传信的小厮将她有身孕的消息带了回去。
第二日她正偎在软榻上喝安胎药,兰心从外头进来,说:“世子妃听闻夫人有喜,领着周小姐来看您了,人这会儿就在门口呢。”
阮阮顿了下,一口喝了药,含了颗蜜饯在嘴里,含糊道:“那请进来吧,外头挺冷的……”
世子妃同周宁安这回终于如愿进了相府内宅,可惜霍修不在,阮阮还怀上了,这事情啊,就没有一桩顺心的。
但进去见了面,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