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她借着生在墙外的槐树踉跄地滑下去,一头扎进夜色中。
&esp;&esp;嬴鸦鸦不太认识淡河县城的路,几次出来都是跟着嬴寒山,活动的范围也只是府衙到医棚。
&esp;&esp;她紧紧抱着怀中的官印,攥紧那枚戒指一样的私印顺着巷子向外跑去。
&esp;&esp;现在不知道哪里有暴徒,哪里是安全的,她只能凭借本能往火光的反方向跑。
&esp;&esp;“追上那小倡 妇!妈的,坏我大事!”
&esp;&esp;身后的叫骂声和脚步声逐渐迫近,怀中沉重的金属拖累她的脚步,嬴鸦鸦感到过度奔跑简直要让自己的喉咙翻上血腥,她跌跌撞撞地钻进一个巷子,一头扎进悬挂的织物之间。
&esp;&esp;这是什么?是个洗衣坊吗?
&esp;&esp;嬴鸦鸦不清楚,她用力地把自己缩到角落里,用从竹竿上掉下来的衣服盖住自己。
&esp;&esp;脚步声逐渐近了,隔着布料能看到隐隐约约的灯火,她捂住嘴,蜷起脊背,屏住呼吸。
&esp;&esp;“喀喇。”旁边的木门突然开了一道缝隙,一个头上戴着白绢花的妇人探头出来,一脸紧张地张望着,大概是被刚刚嬴鸦鸦打翻衣服的声音惊了起来。
&esp;&esp;蜷缩在衣服里的女孩从缝隙里露出小半边脸颊,正好和那女人对上视线。
&esp;&esp;“你是……”
&esp;&esp;没来得及说出完整的话,灯笼和火把的光骤然照亮巷里。
&esp;&esp;几个汉子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,一把把没来得及关上门的女人拽出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