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人敬重。”
说到这里,金万青深吸了口气,说道:“我发誓,我当时真的没有任何恶意,只是想借宿一晚,甚至还想着明天走的时候留下一些住宿的钱。但是……但是正当我想睡觉的时候,我们其中的人一个人……他……他把岳家的大小姐打晕了拖进了屋里。他关上了门,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,把她给……”“我当时觉得我应该喊一声把她救下来,只要我喊就能救她,但是我站了许久,却始终没有喊出来,其他人也都和我一样,犹豫着,最后都没有吭声。后来那人完事儿了,问我们要不要也……”连信实在忍不住了,隔着铁栏一脚踹了过去,骂道:“畜生!人家好心收留你们,你们怎么可以……”金万青忽然伸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,道:“我不是人!可那岳家小姐真的太美了,她就在我面前,我不用费一点力气就可以得到她,我真的没能忍住。他们一个一个都做了,我想着……想着多我一个也没什么。他们说……说女子重名节,就算是吃了亏也不会说出去的,不碍事。”“但我们没想到的是,那岳家小姐身子弱,后来我们想放她回去的时候,发现她早就断了气了!这下事情闹大了,岳家人见过我们的脸,必然会报官让我们偿命的!那个劫了岳家小姐的人就提议,一不做二不休,不如把岳家人全杀了灭口,正好把他家的金银分了,大家一起发财。不这样做,我们就全都得死!”“我知道这样不对,但我不想死,他们这样做了,我就跟着他们一起动了手。我们这些人全都是身强体壮的男人,还有几个会武功的,岳家人根本无力反抗,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恶魔,我……”金万青瞪大了眼睛,面部变得扭曲,“可是如果没有那个恶人带头,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做的,我当初只是想借宿而已!甚至在那之前,我从来都没有起过要伤人的念头,不管你们信不信!”连信又冲着铁栏踹了一脚,骂道:“鬼才信你,你本就是个恶棍,但凡有一点点良知的人绝对做不出这种事!那带头的恶人固然是可恶,你又不是被胁迫的,你也该死得很!”赵淮霁抬眸道:“你说你是第六个进去的?确定吗?”金万青点头,“我确定。”赵淮霁沉吟道:“所以杀人的顺序是这些人来投宿的顺序吗?若是这样,倒确实是轮到你了。”他又问:“你可知道第七人的身份?”金万青摇头,“我们当时约定好了,谁也不问彼此的身份,拿了钱各奔东西,这辈子绝不联系。时隔三十年,我已经忘记那些人长什么样子了。就算他们现在站在我面前,我大概也是认不出的。”他突然跪下,身子颤抖着缩成一团,“大人,我说的全是实情,我愿意伏法,要杀要剐绝无怨言。可我的家人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!我回到家后没跟任何人说起过,一直本本分分地做生意,那些钱我也是一点一点拿出来的,大家都以为是我做生意赚的钱。因为那笔钱,我后来做生意有了本钱,生意越做越大,可当年的事一直是我的噩梦,我……我该死,但我家人真的是无辜的!”连信骂道:“你家人无辜,岳家的那些人就不无辜吗?你这种恶棍也会在意家人,我倒是意外得很。”金万青蹲下身,抱着头道:“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,我……我这些年从来没再做过害人的事,真的,就那一次。”魏昭道:“行了,你再骂他也没用,想想怎么抓凶手吧。我觉得……这人还有用,不如把他放出去当诱饵,如果凶手来杀他,我们就可以抓到凶手了。”赵淮霁随即点头,“这办法不错,钓鱼总要有鱼饵才好。”连信道:“可是咱们跟着,凶手能出现吗?”魏昭:“别离太近,没问题。”连信摇头,“离远了保护不到的。”魏昭勾唇一笑,“谁说要保护他?你放出去的鱼饵还打算收回来的吗?”连信:“……”还是他狠。金万青:“……”具体如何做,连信完全没有参与讨论,只在一旁听着,因为他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话。魏昭道:“视野一定要开阔,无处可藏一眼就能发现的那种,别让他有机可乘。”赵淮霁道:“衙门门口的空地正合适,但要防止对方用箭或者暗器。”“那就弄个铁网围起来。”“守卫呢?不能太紧了,太紧了他进不来。”“让他们故意懈怠。”“万一他不来呢?”“给他一个必须来的理由。”……不久后,金万青被人带到知府衙门外的广场中间放着,身边布了一圈儿铁丝网,像笼子一样把他罩在中间。广场四周围着许多官兵,隔着十丈远把金卫青围在中间,像是一个大圆环中间的一个小黑点。这场面过于诡异,路过的百姓不由得好奇地议论。“那不金老爷子吗?他怎么了?这是干啥呢?”“前几天听说金老爷子被知府抓去蹲大牢了!”“为什么呀?”“他私通知府的老婆!”“啊?”“官府贴了告示的好吧?你们能不能看看告示再说话?他犯了不知什么罪,过几天要被送往天牢了!”“原来如此,但这是在做么呀?”“某种新的刑罚?是想让他出丑吧?”“我觉得不如游街,还能扔烂菜叶子。”……连信远远地站着,他这个时候才大概明白了,“他周围一个人也没有,凶手想杀他不能远程用箭和暗器,只能走到他面前。但是他离人群距离很远,视野又很开阔,只要有人走近就会被发现。”唐梓歌的手按着腰间的剑,“谁走进这个圈儿,谁就是凶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