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两人抱着一堆锅碗瓢盆乱七八糟准备去停车位时,才发现门口聚集了不少人。
柳衣一边小声说着借光一边挤过去,才发现原来门外下着好大的雨。她腾出一只手伸出屋檐,豆大的雨滴打在手上,生痛。
“怎么了。”程息言也跟了过来。
柳衣无奈的指了指外面,小声嘟囔道:“我同学还提醒我拿着伞的……”
程息言看了看外面的雨,又看她一副萎萎的样子,安慰道:“这么大的雨有伞也没什么用,不然在超市里面,这些人不会想不到去买一把。怪我,刚刚应该直接把车停地下。你身子弱,不能淋雨,我过去把车开过来,一会儿你快点跑过来。”
说完,程息言脱下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,不顾柳衣的劝阻直接冲进雨幕中。
雨水瞬间打sh了薄薄的衬衫,黏在程息言jg装的腰身上,笔直的k脚和锃亮的皮鞋也溅上了w水。可他却没有丝毫的狼狈,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,迈着大步在夜se中,很快就不见了。
柳衣望着他消失的方向,轻轻攥紧了程息言的外套,那上面还沾染着他的t温和味道。程息言似乎对异味很敏感,从来不用香水,连洗发水沐浴露都是无香的。但这件外套上却有一gu若有若无的香味,让柳衣不自觉的安下心来。
很快,程息言就把车开过来了。柳衣把外套举起来盖过头顶,飞快的跑了过去。
10月的天已经冷了下来,披着衣服柳衣仍觉得有些打颤。她用最快的速度钻进车里,程息言已经把副驾驶的座椅开了加热,加上柳衣没怎么淋sh,上去不多久,全身就暖和起来了。
程息言递给柳衣一块刚买的毛巾,调侃的说:“早知道这么快用到,刚刚就应该让你多买几条。”
柳衣窘的脸红,只好岔开话题问:“这不是去学校的路吧?怎么没往学校走啊。”
程息言应了一声:“忘了跟你说了。我觉得雨太大,你回宿舍还要走那么长一段路肯定会淋到,这儿离家挺近的,就先回家住一晚吧。”说完顿了顿又说,“你明天没课,可以晚点去学校,我送你。”
他好像真贴心的为柳衣计划好了一切,可柳衣却觉得程息言有些自作主张,心里别扭,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。左思右想都是为自己好,她也不再钻牛角尖,说服自己只是自身太过敏感,就不想那么多了。
回到家后,程息言第一次没有礼让柳衣,而是自己先去洗了澡。
柳衣倒是觉得无所谓,径直回到自己的小房间,虽然上午刚刚离开,现在回来却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。
她扑shang,头埋在被子里,骨头都su了。
她原本睡不惯这么软的床,直到t验了学校里那硌人的、柳衣认为不能称之为床的木板,才发现这张床的美好。
她今天累极了,不仅是因为买东西又淋雨,心也累,说不出的累。鼻尖还隐隐环绕着程息言外套上的香气,那香幽然的飘着,似乎很安眠,柳衣很快就睡着了。
迷迷糊糊中,她感觉自己腰间抵着了什么yy的东西,耳边还传来男人模糊而低哑的喘息,空气中弥漫着一gu怪异的香气。柳衣想要回头,但被一双大手捂住了眼睛。
她努力挣脱朦胧的睡意,猛的睁开眼,却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,仿佛刚刚只是她的幻觉。
柳衣恐慌极了,鼻尖若有若无的味道让她没办法自欺欺人那只是一个梦,但如果不是梦,就只能是……程息言。
危险。
柳衣的浑身都戒备起来,她如同遇到危机的刺猬竖起刺,悄悄0到程息言房间。她想,如果刚刚真的是他,那这么短时间里程息言就算回到自己房间躺好也肯定会有端倪。她深呼一口气,握住门把手,把门打开了。
又是那低低的喘息,柳衣有些绝望。她多么希望这只是自己太疑神疑鬼,她多么希望程息言睡在他的房间。可如果刚刚发生的是真的,那么不论自己处境多么糟糕,她都得离开这里,离开这个给她“家”的幻觉的地方。
柳衣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,透过冰冷的月光,看到了程息言过分嫣红的脸颊,额间布着薄薄一层汗。她觉得不对劲,试探的伸出手触了触,接触到眉骨的指尖被猛的灼到,心下一惊又一松。
惊的是如此滚烫的温度,程息言绝对是发烧了,松的是既然发烧了,那刚刚肯定不是他了。
想想也是,怎么可能是他呢,程息言堂堂程家二公子,什么样的绝se没见过,何必对自己这个r臭未g的学生下手。
柳衣胡乱安慰着自己,内心却开始五味杂陈,居然梦到程息言对她做那种事……真是下作。
羞恼了半天,柳衣才想起应该先照顾病人。
她找来了块毛巾弄sh盖在程息言的额头上,又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出水银温度计,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测量t温。
柳衣没有办法,只好拿着t温计伸到他衣服里,炙热的t温将她的脸也灼红了。
38°5,标准的发烧温度。柳衣